大概是周围有其他人在的缘故，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有机会像宝马女那样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，这些女人，不论胖瘦美丑、不论贫富贵贱，全都享受到了从他指尖传来的，不能在其他男人身上获得的异类**。
若有人告诉她们，那个洗头小弟在洗头过程会让你高潮，或者她们自己清楚意识到这一点，想必其中不少人会被“吓跑”、不敢再来。
然而实际情况是，对于这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奇事，却很少人认为是洗头小弟所致，倒觉得一定是自己心里的阴暗面在作祟，或是自己身体的某一块出了问题——洗头小弟是无辜的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他的指下产生了这种反应——而把这当作独家秘密。
在欲望得到空前满足的情况下，再矜持的人都会出现与其说侥幸，不如说愚笨的想法。
因为只要换个洗头小弟试验，便能推断出一二——身体之所以会如此反应，肯定和他有关。
这时候，人通常都会恢复理智，然后却又陷入另外一层自恋的迷茫之中；毕竟这是常理无法解释，又很难与人启齿的事。
于是，便会臆想难道自己爱上了这个洗头小弟？或是产生诸如对他的手有特殊癖好之类的貌似能解释，实则无中生有的想法。
空虚的人至此不可自拔，成为他的粉丝。
当然，也有不乏理智认清事实的女人。她们或选择仓皇而逃、或选择忍耐恐惧、或全身心地投入享受之中……等等等等。
芸芸众生相，竟在洗头中暴露无遗。
譬如，那个喂小孩芥末的幼师每次完事后，都以眼神威胁他不准泄密；那个早已不知性为何物的老女人，喜欢把年事已高的丈夫带在身边；那个生活失意的良家妇女，从此不再出现；一天找他洗三次头、欲求不满的胖女人；洗过一次头，就偷偷跟踪他的怪女孩；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淡定女；通过闺蜜介绍来的年轻女子，私底下互换体验……
在此不一一详述。
但只有一件事让他感到颤抖，她们中间会不会隐藏着变性人呢？
*
当押井发现自己拥有使女人高潮的魔力以后，不由得沉溺于曾让自己一度心灰意冷的洗头工作之中。
在洗头的过程，那些让他敬畏的城里人和“恐怖”的女人，就像和自己调换了身份，或平起平坐。这不禁让他树立起歪曲的自信心；以致在日后的那次事故中，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形，并且摔得很惨，一蹶不振。
日复一日，这半年多下来，押井所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，比过去在乡下的总和还要多得多。
接触得多了，心境自然看似强大，却实则极端扭曲。
怎么说呢？
他在某种层面上并不想攀高，始终把自己当作来自乡下的小角色，渺小卑微；原来是，他很享受以这种低贱的身份征服城市女人的**，并从中获得难以言表的愉悦。
再如，遇到那种一辈子都无法得到高潮，或男人碰都不想碰的长相丑陋而又平凡的女人时，他只短暂地表现嫌恶的一面，然后很快就陷入兴奋的期待中——这种没有异性缘的女人，其貌不扬的女人，在自己的指法下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呢？
当然，这样的押井并非一视同仁，他也有自己讨厌和喜欢的客人。比如，那种边享受，边还能喋喋不休的女人，让不懂如何好好搭话的他感到为难和困扰，心想要是能用某种东西塞住她们的嘴巴就好啦；再如，那个后来跟踪他的怪女孩，畏畏缩缩的模样让他生气，觉得她不配享受自己的魔力。
在一个中年妇女以“猥亵妇女罪”要向警察报案的威胁及勾引下，押井失去了童贞。但心里长期扭曲的他，完全不能体会到真正的鱼水之欢。在他的感观里，肉体撞击的声音是自己在狠狠扇打这座城市的耳光。
*
虽然避免不了经常“偷腥”，但只有“明日花”才是他的真命天女。
那日之后，宝马女仅隔两天再次造访，并指明要押井洗头，尽管最后没有理发，却充值两千元办了张会员卡。
押井在同事和店长心中的地位从那时起逐渐拔高。
嘻嘻，明日花一定对我有意思吧。
但目前为止，押井对宝马女的了解仍仅停留在幻想之中。
而宝马女似乎并不想和押井有更进一步的交集。
他们始终保持的不过是洗头与被洗头的往来，中间连一句像样的对话都没有。但押井仍觉得宝马女正和自己保持的是羞涩、暧昧的关系。
直到那件事的发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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